第 2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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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章
可是沈蘭蘭等了很久，也沒有等到程大宇再開口——
他依舊像座山一樣、沈默地立在那裏——
他在想什麽？他為什麽不說下去了？是過去的事情太多太繁雜了以至於把他牽絆住了嗎？
沈蘭蘭情急地上前一步，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更多有關林松的事——
“程先生，能再跟我說說嗎？你們三人當年的故事……”
“故事？”程大宇轉過身來，他搖搖頭說：“那可說來話長了……”
“我很想聽！請跟我講吧！”沈蘭蘭激動地說。
於是程大宇想了想，又坐回到原位——
“好，那我就從我們是如何勸說林松加入籃球隊開始講起吧！”
“嗯！”沈蘭蘭也馬上正襟危坐、認認真真地傾聽了起來……
其實一開始，程大宇是非常不理解趙謙為什麽會那麽執著於讓林松加入球隊——
“說起來，咱們隊也不缺好手吧！你想要新鮮血液，有大把喜歡打籃球的人哭著喊著求著要進隊，你為啥偏偏要去碰林松那顆硬釘子！”
結果趙謙笑著說：
“你不懂，林松是天才。”
“天才？”程大宇冷笑一聲，嗤之以鼻地說：“你騙鬼哦！就那家夥，除了身高還可以，全身上下，哪裏看得出是個天才！那小身板，上場不用兩分鐘就能被我撞得稀碎！”
“打球又不是光看身材——”
“那還看什麽？難道還要看臉蛋？對方見你長得帥，就把球乖乖送到你手裏，讓你投進得分？”
趙謙大笑，笑完，他說：
“你如果親眼看過林松打球，就不會再說這種話了！”
程大宇陰陽怪氣地說：
“那你倒是有本事把人領到球館呀，讓我當面領教一下唄！”
結果趙謙一臉篤定地說：
“我會的，只要我堅持，我一定可以把林松帶進球館，我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。”
聽到這裏，沈蘭蘭已經有些動容了，雖然她從未見過趙謙這個人的面，但僅憑這段故事，她已經能想象出他是個怎樣的人，他應該，是個既溫柔、又堅定的人，而這樣的人，不管面對何種難題，都能用極大的耐心與毅力打敗困難、取得勝利。
但是這中間，始終有一個疑問梗在沈蘭蘭的心頭，那就是，為什麽——
為什麽林松的籃球會半途而廢？
程大宇說，在好長一段時間裏，這個問題也一直擺在他的心中——
就在趙謙對他說了林松是天才的話之後，出於好奇心、和少許的不甘心，他開始私下調查有關林松的事，不久後，他剛巧遇上了一個林松的高中同學，於是他不但打聽到了林松在高中打球時的各種新聞軼事，還有幸目睹了一段他的比賽視頻，做為籃球老手，他一下就看懂了趙謙之前說的那些話的意思——
“趙謙說的沒錯，打球當然不僅僅看身材，在一個隊裏，對抗能力強的選手有，靈活快速的選手也有，還有頭腦聰明、球感極佳、投球命中率奇高的選手也有，總之，我在那段視頻中，完全看不到現實中林松的影子，所以，我就跑去問趙謙了，問他林松為什麽不打球了，他說他有病，那麽他到底生了什麽病！”
聽到這兒，沈蘭蘭全身沸騰起來，她知道，謎底很快就要揭曉了，她握著汗津津的手說：
“對啊，為什麽呢？”
程大宇幽幽地看她一眼、忽然嘆了口氣——
“你現在應該看不出來了——”
“看不出什麽？”
“其實……”程大宇忽然欲言又止，他驀地站起身來、走到客廳、往房間的方向看了看，沈蘭蘭追了出來——
“怎麽了？為什麽又不說了？”
程大宇搖搖頭，又回到沙發上坐下——
“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說——”
沈蘭蘭懂了，她馬上做出保證說：
“你放心！我不會告訴別人的！也不會讓部長知道你跟我說這些事！另外，我之所以向你打聽這麽多，其實，也是想幫我們部長——”
“幫他？”
沈蘭蘭重重地點頭：
“我不知道你對部長近期的生活狀況了解多少，因為意外成了鄰居的關系，我和部長最近走得比較近，也因此看到了不少他遇到的不開心的事——”
“比如說——”
沈蘭蘭點點頭，大膽地說了出來：
“他離婚了！不過，比這件事更麻煩的是，他的小舅子，也是我們的同事，因為不能接受姐姐離婚，所以一直在找部長的麻煩，你看到了吧，部長臉上的傷——”
“傷？他說是他喝醉後摔倒的——”
沈蘭蘭苦笑地搖搖頭：
“不是的，是被他小舅子打的！”
“什麽？！”
“而且部長一下都沒有還手——”
程大宇氣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：
“那家夥在哪兒！把他叫出來，我得好好揍他一頓！林松也是他能打的！”
沈蘭蘭趕忙攔住他說：
“現在問題不在這兒！程先生，你先冷靜一下，坐下來，讓我們把問題好好分析一下——”
正說著，林松從房間裏出來了，聽到腳步聲的程大宇和沈蘭蘭雙雙迎了過去——
“林松，你怎麽了？沒事吧？”程大宇問。
林松看也沒看他、管自進了衛生間，接著就從裏面傳出了劇烈的嘔吐聲，這恐怖的聲音，即使隔著一道門，都讓沈蘭蘭聽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——
一看林松推門出來，沈蘭蘭立馬搶上去問：
“部長，你沒事吧？吐這麽厲害要不要去醫院啊？”
一聽是沈蘭蘭的聲音，林松立馬擡起頭來——
“你怎麽在這兒？”
他虛弱的聲音幾乎是在顫抖，嘴唇也蒼白得毫無血色，但當他看見沈蘭蘭面色憂慮時，他馬上挺了挺胸說：“沒事兒，我再睡會兒就好了，你回去吧，明天還要上班呢……”他邊說邊扶著墻慢慢地回房間了，沈蘭蘭目送著他，心裏真恨不得代替他難受，這時，耳邊響起程大宇猶猶豫豫的一道聲音：
“那個，你……該不會是我們林松的女朋友吧？”
“當然不是！”沈蘭蘭立馬做出否認。
她拉著程大宇要他繼續給她講故事——
“好吧，總之呢，那之後，我也加入了勸說林松入籃球隊的行列，本來在球隊裏，我跟趙謙就是最要好的，他要做什麽事，只要有需要，我一定會幫！於是後面，我們就經常去騷擾林松，我跟趙謙兩人就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，反正非要把林松拉進球場不可！那段時間，林松一見到我倆就躲，估計是快被我們逼瘋了，趙謙還好，他脾氣軟，會哄人，我就不行了，一見面沒說兩句我就要罵人，好幾次林松都差點被我罵哭了，不過……他脾氣比趙謙更軟，從來不跟我們發飈的，有時候看他靜靜的、抱著籃球看，眼睛紅紅的樣子，連我也忍不住心酸起來，唉，說起來，他也是心思太重，才會得上那個病啊——”
“究竟是什麽病呢？”
“說是什麽、什麽植物神經紊亂？總之就是嚴重焦慮、恐慌什麽的，據林松自己說，犯病期間發作頻繁的話連日常生活都難以支撐，更別提上場打球了……”
沈蘭蘭聽完，當場說不出話來了。
程大宇接著說：
“雖然當時我們知道了這件事也很震驚，不過，趙謙並沒有放棄，他告訴林松，只要他還想打球，他隨時都歡迎，不管是進球隊，還是找他個人，他都很樂意奉陪，因為他永遠相信，籃球會帶給人快樂，而快樂，是治愈所有不幸的良方！”
“所以他後來還是加入了！”
“是的！經過將近三個月的努力，林松加入了我們！然後不到半年，他就參與了比賽，並且讓我們球隊拿到了歷史最好成績！”
沈蘭蘭高興得差點要流出眼淚。
“果然天才是不會被埋沒的。”
“沒錯！不過……比起天才，我更佩服的，是林松的努力！”程大宇無限感慨道：“我自信是個已經夠拼的人了，但在林松面前，我相形見絀！至今，我還忘不了我和趙謙畢業前的最後一場比賽，為了能奪冠，林松真是豁出命去了，他的膝蓋還在那場比賽中受了傷——”
“我聽說過，好像是為了救球……”
“嗯！當時撞得可嚴重了，把我們都嚇壞了，尤其是趙謙，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沖人發飈，林松反過來還勸他，要他一定把比賽打完，一定要贏！本來那場的比分一直咬得很緊，後面剩下的幾分鐘裏、我們場上的人全跟瘋了一樣，不停地灌籃，把對方都打懵了！”
“太好了！這樣部長的傷也算沒有白受了！”
程大宇搖頭苦笑：
“怎麽你跟後來我們去醫院探望林松時、林松跟我們說的話一樣的？”
“不然怎麽辦呢？”沈蘭蘭故意吐吐舌頭道：“總不能把受傷的事怪到你們頭上、埋怨你們一通吧！”
程大宇又搖搖頭、苦笑道：
“但是趙謙還是狠狠地自責了一通，認為自己沒把林松照顧好，才會害他變成這樣的，因為傷得實在太嚴重，我們當時都很替林松擔心，怎麽說呢，我和趙謙馬上就畢業了無所謂，但林松還有好幾年可以打，尤其是那段時間，因為打了籃球的關系，連他的焦慮癥也好轉了許多，可是這一傷，不知道又會不會打回原型……”
【未完待續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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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沈蘭蘭等了很久，也沒有等到程大宇再開口——
他依舊像座山一樣、沈默地立在那裏——
他在想什麽？他為什麽不說下去了？是過去的事情太多太繁雜了以至於把他牽絆住了嗎？
沈蘭蘭情急地上前一步，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更多有關林松的事——
“程先生，能再跟我說說嗎？你們三人當年的故事……”
“故事？”程大宇轉過身來，他搖搖頭說：“那可說來話長了……”
“我很想聽！請跟我講吧！”沈蘭蘭激動地說。
於是程大宇想了想，又坐回到原位——
“好，那我就從我們是如何勸說林松加入籃球隊開始講起吧！”
“嗯！”沈蘭蘭也馬上正襟危坐、認認真真地傾聽了起來……
其實一開始，程大宇是非常不理解趙謙為什麽會那麽執著於讓林松加入球隊——
“說起來，咱們隊也不缺好手吧！你想要新鮮血液，有大把喜歡打籃球的人哭著喊著求著要進隊，你為啥偏偏要去碰林松那顆硬釘子！”
結果趙謙笑著說：
“你不懂，林松是天才。”
“天才？”程大宇冷笑一聲，嗤之以鼻地說：“你騙鬼哦！就那家夥，除了身高還可以，全身上下，哪裏看得出是個天才！那小身板，上場不用兩分鐘就能被我撞得稀碎！”
“打球又不是光看身材——”
“那還看什麽？難道還要看臉蛋？對方見你長得帥，就把球乖乖送到你手裏，讓你投進得分？”
趙謙大笑，笑完，他說：
“你如果親眼看過林松打球，就不會再說這種話了！”
程大宇陰陽怪氣地說：
“那你倒是有本事把人領到球館呀，讓我當面領教一下唄！”
結果趙謙一臉篤定地說：
“我會的，只要我堅持，我一定可以把林松帶進球館，我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。”
聽到這裏，沈蘭蘭已經有些動容了，雖然她從未見過趙謙這個人的面，但僅憑這段故事，她已經能想象出他是個怎樣的人，他應該，是個既溫柔、又堅定的人，而這樣的人，不管面對何種難題，都能用極大的耐心與毅力打敗困難、取得勝利。
但是這中間，始終有一個疑問梗在沈蘭蘭的心頭，那就是，為什麽——
為什麽林松的籃球會半途而廢？
程大宇說，在好長一段時間裏，這個問題也一直擺在他的心中——
就在趙謙對他說了林松是天才的話之後，出於好奇心、和少許的不甘心，他開始私下調查有關林松的事，不久後，他剛巧遇上了一個林松的高中同學，於是他不但打聽到了林松在高中打球時的各種新聞軼事，還有幸目睹了一段他的比賽視頻，做為籃球老手，他一下就看懂了趙謙之前說的那些話的意思——
“趙謙說的沒錯，打球當然不僅僅看身材，在一個隊裏，對抗能力強的選手有，靈活快速的選手也有，還有頭腦聰明、球感極佳、投球命中率奇高的選手也有，總之，我在那段視頻中，完全看不到現實中林松的影子，所以，我就跑去問趙謙了，問他林松為什麽不打球了，他說他有病，那麽他到底生了什麽病！”
聽到這兒，沈蘭蘭全身沸騰起來，她知道，謎底很快就要揭曉了，她握著汗津津的手說：
“對啊，為什麽呢？”
程大宇幽幽地看她一眼、忽然嘆了口氣——
“你現在應該看不出來了——”
“看不出什麽？”
“其實……”程大宇忽然欲言又止，他驀地站起身來、走到客廳、往房間的方向看了看，沈蘭蘭追了出來——
“怎麽了？為什麽又不說了？”
程大宇搖搖頭，又回到沙發上坐下——
“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說——”
沈蘭蘭懂了，她馬上做出保證說：
“你放心！我不會告訴別人的！也不會讓部長知道你跟我說這些事！另外，我之所以向你打聽這麽多，其實，也是想幫我們部長——”
“幫他？”
沈蘭蘭重重地點頭：
“我不知道你對部長近期的生活狀況了解多少，因為意外成了鄰居的關系，我和部長最近走得比較近，也因此看到了不少他遇到的不開心的事——”
“比如說——”
沈蘭蘭點點頭，大膽地說了出來：
“他離婚了！不過，比這件事更麻煩的是，他的小舅子，也是我們的同事，因為不能接受姐姐離婚，所以一直在找部長的麻煩，你看到了吧，部長臉上的傷——”
“傷？他說是他喝醉後摔倒的——”
沈蘭蘭苦笑地搖搖頭：
“不是的，是被他小舅子打的！”
“什麽？！”
“而且部長一下都沒有還手——”
程大宇氣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：
“那家夥在哪兒！把他叫出來，我得好好揍他一頓！林松也是他能打的！”
沈蘭蘭趕忙攔住他說：
“現在問題不在這兒！程先生，你先冷靜一下，坐下來，讓我們把問題好好分析一下——”
正說著，林松從房間裏出來了，聽到腳步聲的程大宇和沈蘭蘭雙雙迎了過去——
“林松，你怎麽了？沒事吧？”程大宇問。
林松看也沒看他、管自進了衛生間，接著就從裏面傳出了劇烈的嘔吐聲，這恐怖的聲音，即使隔著一道門，都讓沈蘭蘭聽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——
一看林松推門出來，沈蘭蘭立馬搶上去問：
“部長，你沒事吧？吐這麽厲害要不要去醫院啊？”
一聽是沈蘭蘭的聲音，林松立馬擡起頭來——
“你怎麽在這兒？”
他虛弱的聲音幾乎是在顫抖，嘴唇也蒼白得毫無血色，但當他看見沈蘭蘭面色憂慮時，他馬上挺了挺胸說：“沒事兒，我再睡會兒就好了，你回去吧，明天還要上班呢……”他邊說邊扶著墻慢慢地回房間了，沈蘭蘭目送著他，心裏真恨不得代替他難受，這時，耳邊響起程大宇猶猶豫豫的一道聲音：
“那個，你……該不會是我們林松的女朋友吧？”
“當然不是！”沈蘭蘭立馬做出否認。
她拉著程大宇要他繼續給她講故事——
“好吧，總之呢，那之後，我也加入了勸說林松入籃球隊的行列，本來在球隊裏，我跟趙謙就是最要好的，他要做什麽事，只要有需要，我一定會幫！於是後面，我們就經常去騷擾林松，我跟趙謙兩人就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，反正非要把林松拉進球場不可！那段時間，林松一見到我倆就躲，估計是快被我們逼瘋了，趙謙還好，他脾氣軟，會哄人，我就不行了，一見面沒說兩句我就要罵人，好幾次林松都差點被我罵哭了，不過……他脾氣比趙謙更軟，從來不跟我們發飈的，有時候看他靜靜的、抱著籃球看，眼睛紅紅的樣子，連我也忍不住心酸起來，唉，說起來，他也是心思太重，才會得上那個病啊——”
“究竟是什麽病呢？”
“說是什麽、什麽植物神經紊亂？總之就是嚴重焦慮、恐慌什麽的，據林松自己說，犯病期間發作頻繁的話連日常生活都難以支撐，更別提上場打球了……”
沈蘭蘭聽完，當場說不出話來了。
程大宇接著說：
“雖然當時我們知道了這件事也很震驚，不過，趙謙並沒有放棄，他告訴林松，只要他還想打球，他隨時都歡迎，不管是進球隊，還是找他個人，他都很樂意奉陪，因為他永遠相信，籃球會帶給人快樂，而快樂，是治愈所有不幸的良方！”
“所以他後來還是加入了！”
“是的！經過將近三個月的努力，林松加入了我們！然後不到半年，他就參與了比賽，並且讓我們球隊拿到了歷史最好成績！”
沈蘭蘭高興得差點要流出眼淚。
“果然天才是不會被埋沒的。”
“沒錯！不過……比起天才，我更佩服的，是林松的努力！”程大宇無限感慨道：“我自信是個已經夠拼的人了，但在林松面前，我相形見絀！至今，我還忘不了我和趙謙畢業前的最後一場比賽，為了能奪冠，林松真是豁出命去了，他的膝蓋還在那場比賽中受了傷——”
“我聽說過，好像是為了救球……”
“嗯！當時撞得可嚴重了，把我們都嚇壞了，尤其是趙謙，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沖人發飈，林松反過來還勸他，要他一定把比賽打完，一定要贏！本來那場的比分一直咬得很緊，後面剩下的幾分鐘裏、我們場上的人全跟瘋了一樣，不停地灌籃，把對方都打懵了！”
“太好了！這樣部長的傷也算沒有白受了！”
程大宇搖頭苦笑：
“怎麽你跟後來我們去醫院探望林松時、林松跟我們說的話一樣的？”
“不然怎麽辦呢？”沈蘭蘭故意吐吐舌頭道：“總不能把受傷的事怪到你們頭上、埋怨你們一通吧！”
程大宇又搖搖頭、苦笑道：
“但是趙謙還是狠狠地自責了一通，認為自己沒把林松照顧好，才會害他變成這樣的，因為傷得實在太嚴重，我們當時都很替林松擔心，怎麽說呢，我和趙謙馬上就畢業了無所謂，但林松還有好幾年可以打，尤其是那段時間，因為打了籃球的關系，連他的焦慮癥也好轉了許多，可是這一傷，不知道又會不會打回原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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